第一百一十一章 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-《首辅掌中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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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有何想法?”司马具问。

    “二叔想办法把他安排到漠北去。”

    司马具微微诧异,等着她的后话。

    “王其申虽然喊您一声舅舅,可也隔着好几房,先不说他不是司马家的人这一点,就说他那肚子里没点东西,如何能掌控住漠北?”

    “那里跟西南不一样,漠北是镇北王打出来的,他本来就死于我们的陷害,那些亲信如何能听从王其申?若长此下去怕不安稳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这些司马具也不是没想过。

    “二皇子去如何就能改变这个局势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改变不了,”司马晴晴修剪整洁的指甲轻巧敲着桌面,“可二皇子毕竟是皇子,那些人就算不服也只能憋着,毕竟谋逆是大罪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不过是起到一个镇压作用,等他们先稳住了朝堂这边,自然是要她亲自去那边肃清了。

    司马具明白了司马晴晴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是他和幕僚们都没想到的。

    所以,当初年仅十岁的孩子就已经在那群老东西手下通过未来家主考验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    有时就连他都感叹,他那软弱短命的大哥为何能生出来这样聪慧的女儿。

    跟司马具谈论了一番朝中政事,天色快暗下来司马晴晴才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走到书房门口时,正好撞见了过来的马珏。

    “马先生。”司马晴晴敷衍行礼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一路辛苦了,早些歇息。”马珏笑眯眯的,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模样。

    那群老东西的走狗,让司马晴晴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有事找二叔?马先生请进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小姐慢走。”

    司马晴晴抬脚离开,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
    马珏微眯双眼收回视线,随后敲响了书房的门。

    “家主。”马珏行礼问安。

    “查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这期间陈培尧确实是去了碧城县唐家,昨日人又离开去了邹城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下马珏又说:“而且,探查消息的人还在唐家发现了江南水军都督江逵之女。”

    司马具双眼瞬间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若是陈培尧单独出现在那里顶多也就说明对唐家有眷顾。

    可江逵之女同一时间在那里,他就不由得多想了。

    真是小瞧了陈培尧,竟然都已经和江南那边有联系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唐家,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以前觉得是小小商户人家没重视。

    可如今,似乎是他们太过轻视。

    马珏看着司马具,“据我们调查,似乎陈培尧一直和这个唐家有往来,就说唐家这个姑娘的缂丝生意都是有余家帮助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之前大小姐去过碧城县,似乎对这些事情也知道,不知道为何没禀报于您。”

    马珏微垂着双眼看不清他眼底神色。

    司马具视线落在他身上微眯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晴晴自然是有她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马珏那双浑浊的双眼带动着松弛的眼皮转动,说:“可大小姐也确实是瞒而不报……”

    “马先生想说什么?”司马具声音骤然冷下来。

    书房像是降低了一个度。

    气氛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若换成旁人或许早已经撑不住司马具这样的威压。

    可马珏依旧淡定如常。

    “既然家主问了,那老奴就直说,听闻大小姐要和顾有为成婚,族老那边有些不满意。”

    司马具眼底瞬间凝聚起来杀意,捏着椅子扶手的手也青筋暴露,“不满意?我瞧着他们是想让晴晴把少家主的位置让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马珏恭敬低垂着脑袋没说话。

    司马具冷笑,“果然是这样,我不同意,晴晴是他们挑选出来的,这些年我也认可了她的能力,而且,我也不信司马家有比晴晴更为出色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他维护司马晴晴的意思太过明显。

    马珏抬头看他,说:“家主,大小姐越发有主见,且行事向来不经过族老们的同意,那边不可能没意见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具紧抿着双唇。

    他心里窝着熊熊怒火,却也无处发泄。

    那些人不过是想要一个乖顺的傀儡罢了,就像他那短命的大哥,亦或者是被捏着把柄的他,绝非是像晴晴这般有主见的。

    书房里是冗长的沉寂。

    司马具捏着椅子扶手的手逐渐放松,落在马珏身上的视线也是异常清冷。

    “他们握着晴晴最在乎的人,怕什么?”

    马珏眉眼低顺:“族老门见过顾有为的画像,那个长相的人,或许能替代那人在大小姐心中的位置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具嗤笑,“大可让他们放心,司马家最出情种,晴晴当真不在乎那人了,你觉得他还会留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?”

    马珏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司马具疲惫闭了一下双眼。

    那些往事回荡在脑海里,他的脑袋一阵阵刺痛。

    他此时烦躁的很,也逐渐失去了耐心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,去告诉他们,大可放心。”

    马珏看着司马具,仔细打量了他的神色,随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书房的门被关上,司马具靠在椅子上,片刻之后猛地把桌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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